难堪

车子一路往金庭花园开去，程卓辰忍不住试探，“这一块可是富人区啊，蒋老师家真有钱。”

蒋歆瑶淡淡一笑，没说话。

这里的房价的确惊人，可顾奕阳是谁，他可是搞房地产发家的，他甚至怀疑金庭花园是不是他在背后开发的，像他这种精明的商人，怎可能把生意让给别人。

“蒋老师是跟父母住一块儿吗？”程卓辰还在尝试的问。

蒋歆瑶笑着回答，“我爸妈早离婚了，这房子只有我跟我老公住。”

程卓辰把车子开到了一家精品私家菜馆，不大的一家店，里头的装修却处处昭显精致。

程卓辰见她驻足在门口那大大的招牌‘黄家菜馆’四个大字上，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解说道，“别看这只是一家小菜馆，里头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家常菜，不比大酒店的鱼翅鲍鱼。”

蒋歆瑶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这名字该换换，叫皇家菜馆应该会更牛。”

一句话令程卓辰笑出声，那笑声低沉爽朗，沁人心脾。

菜馆的菜果然很美味，没有华丽的外表，没有特别的花招，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可吃下去让人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蒋歆瑶找不出更多的词语来形容，只一个劲的吃。

蒋歆瑶说完，明显感觉车身微微抖了抖。随即听到程卓辰有些沉重的声音，“原来蒋老师已经结婚了，真看不出来，你看上去很年轻。”

一顿饭下来，她发现自己吃的很多，程卓辰吃的却很少。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问道，“你怎么不吃？”

“看着你吃觉得很赏心悦目。”他笑着道，相同的话如果从顾奕阳嘴里说出来，她只会觉得虚假恶心，可程卓辰说的很真，很诚。

结果那顿饭最后是程卓辰付得钱，这让蒋歆瑶怪不好意思的。可程卓辰一直强调，“哪有让女士付钱的道理”，推脱再三，蒋歆瑶还是没犟过他。

送她回去的路上，程卓辰笑着问，“是不是很好吃，下次有机会再带你来吃，有没有觉得很有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蒋歆瑶嘴角浅浅的勾了勾，她早已忘了妈妈的味道，甚至连自己妈妈长什么样都忘了。家里过去还有她跟爸爸妈妈的合照，记得有一次潘玉莹跟爸爸吵架，一把火把那本相册烧得尽光，自此以后，妈妈的样子渐渐在脑海中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