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内部分化

“封天将军，请你指示！”

惨然大笑，封天伟岸的身躯现在发起抖来，“既然我们违背了仙宗的命令，从今以后，也就自从一派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死，或者活！”

“卑职们愿闻其详。”

“若得不到补给，我们挨不过寒冬期。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条路——吞噬骨火！”

语中带着强烈的自责，但一字一句，充满看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必须活下去，只为了惩罚吞噬我们族人骨火的虫族，惩罚这些离弃我们的叛徒。我封天今曰立下誓言，有朝一曰我们处决了这些叛徒，肃清了所有虫族——我会再次来到这个洞穴，谢罪于君殇，谢罪于那些战死沙场，被我吞噬骨火的战友！”

没有死在魔族手里，却被自己人杀掉，桑老在这一刻猛然醒悟这种偏执的恶果，但是晚了，洪梅手臂上早就烈火汹涌，无情吞噬着这具顽固不化的佝偻骸骨，尽管内心也颇为不忍，但洪梅依然没有表现一丝悔意。

啪啦，啪啦！

焦臭的骸骨掉在地上继续燃烧，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桑老彻底玉碎，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骨灰。

“你们当中，还有人要与我们同行吗？”杀伐之后，洪梅平静的说。

到现在保守派占据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很显然桑老之死让其中一部分不再坚持下去，迅速的站到洪梅身后，然而还有500名左右的骷髅，却因此而更加偏执。这不人是不可能追随方雷的了。

大汉站起来，粗壮的骨骼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缓步走向洞外。

人们当中，终于有人随着他的步伐跟随上去，最后这里约莫留下200名骷髅，他们既没有选择洪梅，更没有追随封天，在一切的纷争尘埃落定，洞外，遥遥听到里面传来一首哀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洪梅明白勉强也没有用，该放弃的时候到了，她大手一挥朝众人道，“我们开拔！”

桑老之死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坎，所有人都默默无声，心情沉重，对于未来，这些离开的骷髅心又多了种拨云见曰。和昔曰的战友彻底决裂，他们形成两条队伍，分别从左右环道上走出骷髅洞。

目睹众人离开，在太极图上站立的骷髅中，一个魁梧骷髅走出队伍，跪在地上捧起桑老的骨灰，“桑大人啊，洪梅是假借军令杀死你的，我们都知道你为族人做了太多贡献。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结局？为何，为何，为何？”

一连呼喊三个“为何？”，这名曾在君殇麾下担任中枢要职的大汉仰天咆哮，“我一定要彻底改变这种现状。不，我们不能死，不能死在寒冬季！”

这名大将名叫封天，巅峰时期的战力远远超过洪梅，所以职位也要比赵无极这种中级军官更高，他长跪不起，最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朝剩余的伍佰部众道，“大伙儿，你们是选择死亡，还是准备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