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七九 末裔

“是么？”莎尔闻言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现在的她比往昔更像是冰霜一脉的神灵，莱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莎尔的时候，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冰霜神灵并不像历史上那样残酷无情，而是无比善良而单纯。

那时候莎尔还是叫做萝丝的冰霜之女，整座望月城都是她的领地。莱森在被唤醒后曾去望月城待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阴影为了彻底掌控死亡神殿，对于莱森极为放纵。

不过在死亡神殿的神灵渐渐向阴影俯首称臣之后，阴影就开始变得严格而冷漠，对待莱森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落差。

但是经过那段时间的生活，莱森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作为死亡女神的后人，已经没有选择。最终，她从阴影神殿逃离，放弃了自己死亡神灵的神位，成为了伊瑞娜的门徒。

“你曾经是我的朋友，莎尔。”莱森微微一叹，“你帮助我从阴影神殿逃离，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你助纣为虐，残害我的姐妹，这笔账，我不得不跟你算。”

暴烈的金色神光先于莱森来到莎尔身前，它灿烂有如阳光，在这个黄昏时分再度照亮了秋之神殿。秋之神殿外面的祭祀与骑士们只见到一阵耀眼的金光在神殿中忽然爆发，又骤然消散。

太阳已经渐渐落在远山之下，最后一缕阳光消散在了大地之上，沉重而阴郁的黑暗笼罩了大地。它就像一个幽魂，在寂静冰冷的大地上游荡，将所有的温暖都驱散一空。

莱森随手释放出的神力被莎尔轻而易举的挡住，莎尔脸色阴沉，对此极为不耐。她是神灵，她是冰霜一系的唯一后人，莱森的做法却是将她当做一只蝼蚁，只是挥手释放一道神力，根本没有认真对待她们之间的这场战斗。

“莱森，你作为神灵的时代就此结束了，今天之后，你会为我复兴冰霜神殿而贡献出自己的余生。”莎尔手上神力流转，氤氲寒气缭绕，凝聚出一柄冰霜长剑，酷似艾萨尔的冰霜之刃葛兰翠微。

“复兴冰霜神殿？”莱森冷笑一声，身边金色神力涌动，凝聚出十数道金色长剑，随着莱森一挥法杖，金色的长剑尽数呼啸着袭向莎尔。

莎尔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丝毫波动，不远处克利夫兰与索伦的战斗使得神殿的穹顶轰然倒塌，碎石瓦块从莱森两人身边落下，灰尘扑面而来，但是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沾染到她们。

“你在拖延时间么？莱森？”莎尔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不要再把那些旧事算上，许多年前，你我就再也没有任何情谊了。你有了新的人生，而我也重获新生，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不过同样作为末裔，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阴影完全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他会要你命的。”

一柄长剑袭来，气势沉重。莎尔挥剑将其荡开，手中长剑上寒气森严，向着四周弥漫开来，将虚空冻结，震裂了金剑。

“只有这种程度么？”莎尔挥剑在身前一划，后续袭来的金剑尽数被她斩断，金色的神剑断裂后化为满天飘落的金羽，最终消散在了大殿之中。

她丝毫没有压制自己的力量，随手的一击震得大殿隆隆作响，灰尘从大殿穹顶簌簌飘落下来。

“我只是不想损坏我的神殿。”莱森无奈摇了摇头，收回了化为金羽的神力。

“你和曾经相比，弱了很多啊。”莱森与莎尔相隔数丈，金色的神力在身边凝聚出了一道直径一丈左右的光罩，她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索伦的偷袭，即使是在面对莎尔的时候，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