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三章 狼狈为奸

然而，他现在算什么？

公羊垣，还是可怜龙？

如果以公羊垣的身份和形象，重新归队，追随着女神句芒，他自己心中时不时地就冒出许多有关龙祖的信息来。

别扭吗？

痛苦吗？

公羊垣作为一个龙血塑造出来的肉身，本能上就觉得这具肉身，使用起来很是舒服，特别是施展出来龙族的一些天赋神通的时候，感觉比自己当初人身状态之下，一阳七重光主神境时候，还要强大许多。

但是，他的记忆，却完完全全是属于一个人族，以及成神之后的神族的。

记忆和肉身的不相适应，带来的是他对自己身身份的一种迷惘和认同上的错位。

特别是，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之所以在幻境深渊之下，能够冲出来，夺舍人族，全都凭借了他手上有一张，牧神图的残片。

牧神图对于他来说，有着不一般的象征意义。

对谁诉说去？

也唯有离开，远远地遥望，在她最艰难，最危险的时候出现。

哪怕身死魂消，也是对自己千万年爱情的一个交代。

是他爱情的寄托，心灵的归宿。

自惭形秽，暗恋了女神句芒无数万年，连表白都不敢。

及至失忆之后，唯一对于过去的记忆，就是我的芒芒。

但是，记忆恢复之后，特别是在他见到，九块残片融合拼接的牧神图上，出现命运长河，出现了他的女神。

他离开了，他完全能够一个念头，就恢复当初神族的形象，依旧能够追随着女神句芒，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爱她。